正院。

    偌大的厅里,用膳的氛围有些奇怪,nV人忙着替丈夫布菜,对他不假辞sE的模样习以为常,丝毫没有察觉端坐桌前的儿子也有些心不在焉。

    少年时不时抬头看一眼自己曾经敬重的父亲,捏着筷子的手用力到青筋凸起。

    三人各怀心思,竟也食不言寝不语地,吃得异常和谐。

    饭后,陆渊庭早早回了自己的院子。

    直到月上柳梢,小厮们点上灯,沈秋雁心想,今夜十五,老爷按惯例是宿在正院的,尽管府中没有其他姬妾,但由于朝中事务繁忙,丈夫也时常歇在书房,唯有每月十五,雷打不动会回正院陪她。

    沈秋雁连忙让丫鬟去张罗收拾屋子,正yu跟陆贺章多说两句,谁料:“夫人,今日确有要紧公务,为夫先回书房料理,若太晚,便不必等我。”男人执起她的手,语气恳切而温柔。

    尽管心里有万分不满,沈秋雁还是回道:“自然是朝中事务要紧,老爷C劳国事,也需看顾身子,回头我让冬菱送碗补汤过去。”

    “多谢夫人,有心了。”陆贺章一脸和煦,俩人端的是相敬如宾。

    男人起身离去,利落的身影倒看不出半分留恋。

    望着丈夫远去的背影,沈秋雁唤来身侧的老仆,眼神幽怨而意味深长:“宋妈妈,老爷今儿这身衣物,你可眼熟?”

    “回夫人,奴跟在夫人身边多年,似乎未见爷穿过这身,但这料子好像是您去年专门替爷挑的丝绦银缎。”

    “确是我亲自挑的,并令裁缝替爷量身定制的一身。”